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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在民间·私伙局] 都来晒群众艺术的太阳
发布时间:2006-11-30 11:34:00

民间语文

[私伙局]

即爱好戏剧、曲艺者,茶余饭后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吹拉弹唱,自娱自乐,以曲会友。曲艺界称这种素有“戏曲之乡”之称的荔湾区更为普及。现在,荔湾区每年都举办荔枝湾广东民间音乐、曲艺私伙局交流大赛,涌现了和声、新蕾,华林、红棉等40多个业余乐社,成员约有500多人。此外,还经常与港澳地区的曲艺同行开展交流演出活动。1989年,广州市也举办了第一届广东民间曲艺“私伙局交流大赛”,盛况空前。

 

私伙局纯为个人兴趣爱好而聚集,其中不乏藏龙卧虎。

 

心灵地图

把私伙局放进透视的容器

音乐似乎是音乐家的事,与平常人关联不大,然而,我记得吴祖强先生曾说过:对于音乐来说,到底还是门内人少,门外人多,归根结底,音乐主要还是给门外人听的。其实,再往深一层探究,包括音乐在内的各种文艺活动,根本就是民间的产物,“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歌咏之,歌咏之不足,故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只不过,由于时代的进化,催发了职业的分化,创作音乐的任务,就渐渐地转移到了少数音乐家身上。

无论是全国各地方的戏曲品种,还是仅指广东音乐、粤剧、粤曲来说,历来都与民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平常百姓听曲唱戏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业余生活了。各地热爱唱曲的自发组织起一个小群体,以乐会友,以乐丰富生活,也是屡见不鲜。我知道,爱唱京剧的被称为“票友”,只不知他们的群体称作什么,然而在广州,有个很具地方特色的称呼——私伙局。

私伙局的名称可以望文生义,一目了然,不用太多解释。在广州老城区内比比皆是的私伙局的存在,一方面固然可以看出粤曲粤剧在民间的受欢迎及普及程度,但在另一方面,更能看出生活水平到了一定程度。我当年去中山一个小镇采访,那里的人对体育的热爱与投入热情让我大吃一惊,镇里甚至自发捐款建了一个体育馆,每年还有全镇的运动会,有详细的成绩记录。私伙局的大量存在也是一样,在政治动荡经济萧条的年代,这些都是难以想像的。

管仲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孟子所说的“民无恒产,斯无恒心,既无恒心,放辟邪侈,救死不赡,奚暇礼义”也是讲一样的道理。我以为,一个地方的生活水准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社会对精神生活层面的追求也就自然会出现,把私伙局的兴起与兴旺理解成社会生活安稳而悠闲的一个标志,似乎并无不可,事实也的确如此,私伙局在广州城的几个兴盛时期,都是在社会比较稳定而富庶的年代。而政府大力支持私伙局的发展,不仅对继承民间曲艺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更对净化社会风气、维持社会稳定繁荣有着积极的意义,用公文式的语言来说,就是进行精神文明建设取得了理想效果。

 

广州人对粤曲的狂热奠定了私伙局的基础。

 

音乐是好东西,除了在社会整体上的功能之外,最直接的就体现在提高个人修养水平上。台湾曾经有钢琴学校打出的广告说:学钢琴的孩子不会变坏。效果据说出奇地好。坦白地说,我个人对于爱好音乐的人有种天生的好感。曾经有个夜晚出来闲逛,偶尔听到某些工地上会传来悠扬的笛声,心里就会有莫名的感动,这时候,我就常常忍不住要对有人把广州治安不好的原因都归结到民工身上抱不平。

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私伙局中年老的成员占了绝大多数,这与他们在时间上的充裕有相当大的关系。所以在采访过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看到有些小孩子从小就参加粤曲粤剧的培训班,自小就产生了兴趣,如今上到大学了,仍然痴心不改,每次的私伙局活动从不缺席,这种不随波逐流的爱好似乎尤其值得尊重。

同是与人共乐,同是有音乐做伴,但卡拉OK也好,迪厅也罢,多少都有些偏离了音乐的轨道——这或许是个人的偏见——我总感觉境界上差了一些。

 

寻访之旅

目击私伙局24小时

私伙局是民间的自发组织,如果你有留意,在大街小巷当中都可以见得到,但也正因为其普遍存在,处处都有,而又没有正式而大型的演出场所,寻找起来反倒有一定的难度,容易有挂一漏万的缺憾。考虑了一番,决定先去人民公园看一看,此时,朋友又打来电话,告诉我曾经采访过的秋叔晚上正好要去参加他的私伙局。这是个好消息,对于我来说,白天与黑夜的两种状况,也许更有助于全面地见识与理解私伙局存在的意义。

 

12小时:阳光下的随性清唱

私伙局来源于民间,要寻找,自然要到寻常街巷中去。然而,城市的日益逼仄与拥挤,人口的不断增多,空间变得越来越有限,于是,公园也就成了人们闲暇时的好去处。人民公园,自然又是人气十足的一个。

路经人民公园的次数就太多了,在闹市区有这么一个宽阔的地方,浓荫绿地,鸟语悦耳,实属难得。每次经过,总能看到三五成群,还有乐音飘扬,都要感慨一回:都说现代城市生活节奏太快,但广州城竟然有这么悠闲的一面。现在当然知道,人民公园向来是私伙局一个较为集中的地方。

要统计出活跃在人民公园的私伙局的数量不太容易,一则比较分散,且数目较多;二则私伙局全为个人兴趣爱好,有事则忙,无事则来,随意性比较大。我在观察当中,看到人家唱得正投入,都不忍心打断。我和围观的群众心态大概差不多,都是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些人浅吟低唱怡然自得。

私伙局不太讲究乐器设备,只要有主奏乐器,能弹奏出基本的音调便可以了。即使什么乐器都没有,也没什么关系,三两老友照样可以唱、念、做,打,举首投足,一样的细致认真,这也正是私伙局能够这么普及的一个重要原因。

 

只要有场地,就算乐器不齐也可开私伙局。

 

今年六十多岁的黄伯说,他退休之后就加入这个私伙局了,算来已经有七八年时间。起先只是看,后来慢慢地也跟着别人一起唱,又把自己的胡琴带过来给人伴奏,没过多久就相互熟悉了,加入进去也就顺理成章。他告诉我,其他几位成员也都是退休职工,又不想打麻将度日,所以天天到这里来找老朋友,“这里空气好,又有老朋友,还可以丰富生活,为什么不来呢?

 

12小时:黑夜里的悠远笙歌

这是周三的黄昏,秋叔处理完龙凤戏服店的生意,吃过晚饭准备外出。尽管生活节奏一如既往,但这一天和一周的其他几个晚上毕竟不太一样,他要去参加荔湾区政协曲艺大队的私伙局。四五年以来,除非去香港看望儿女,秋叔都会准时参加这个晚上七点半开始的集体活动,风雨无阻。

秋叔爱唱曲、听戏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即使在“文革”期间,这个爱好也没有中断过,只不过,那时候唱的,是八个样板戏的粤语版。五年前,荔湾区政协的领导找到秋叔,说刚组织了一个私伙局,你又这么喜欢唱曲,不如加入到里面来。身为荔湾区政协委员的秋叔,一直都是在家里听戏唱曲,看到这个私伙局里都是熟人,条件也挺好,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这一坚持,就是近五年的时间。

 

秋叔是很多人熟悉的铁杆票友。

 

夜间的办公大楼非常安静,但是在一楼大堂里,就已经能隐约听到传来的阵阵丝竹之声,煞是热闹。这一天的晚上,秋叔的节目被安排在第一个,唱完之后,他就一直站在一边做观众,然后就是对“台”上伙伴们的表演指指点点。秋叔不无得意地告诉记者,因为这个私伙局的水平较高,经常会和珠三角各地及港澳的一些爱好者举行联欢,这不,周六他们要去肇庆演出了。

因为是政协文工团组织的私伙局,所以规模比较大,乐器很齐全,人数有20人,其中甚至包括两名大学生。队长告诉我,这两名后生仔以前是“小红豆”的成员,现在上大学了还一直参加私伙局。吹萨克斯管的陈伯退休前是一家大工厂的厂长,夫妇两个都是私伙局的老成员了,每周三的活动从来都不会缺席。

私伙局的队长非常善解人意,见记者和秋叔聊得特别多,就提议让秋叔再上“台”去唱一首,要他摆个好看的甫士,让我们的摄影记者多拍几张照片。在私伙局,随意也好,不正规也好,都是一种和善的气氛在跃动。

共同的爱好让他们走得如此之近,也让他们的生活如此美好。

 

同台较艺

私伙局是发扬粤曲的最好形式

广州私伙局主要就是唱粤剧、粤曲及演奏广东音乐,其普谝存在有诸多方面的因素,这当中,粤剧粤曲的平民化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对于粤曲来说,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其实并不是十分明显。粤曲本来就是完全来源于民间的戏曲形式,解放前,基本都是在茶楼、酒楼等地方演唱,而老广州人也把听粤曲当作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耳濡目染之下,也就和“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一样,许多人都成为非常内行的行家。如今,也有把粤曲请进戏院,甚至用交响乐来为粤曲伴奏的表演,但专家认为,粤曲从头至尾都是民间的东西,生命力就在民间,要真正发扬粤曲,最好的形式还是私伙局。

此外,以艺会友也是一点。私伙局完全是自发地形成,对场地、乐器的要求不太高,家庭院落、街巷、空地或者公园,都可以是演出地点,从来不会卖门票,谁都可以参与进来。事实上,私伙局是以唱为载体,最终形成会友的目的,其灵活的形式不是正规演出团体可以比的。 

 

风光遗存

著名私伙局逐个数

私伙局是一种自发性的民间音乐组织,客观条件自然不是专业团体可以比的,但当中并不乏专业好手,一些专业演员也经常会被吸引到其中来。在这些私伙局当中,有些是历史悠久、水准很高的私伙局——

 

广州孖宝曲艺乐社

孖宝乐社颇有盛名,如今的收音机里还经常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乐社中有曲坛孖宝——何静韵和陈紫君,其他成员也都有各自绝活,由于在行内的名气很大,逢有聚会,许多名家也会经常前往助兴。

 

广州和声乐社

广州历史最久的私伙局之一,五十年来历久弥新,他们积极参与文艺创作和演出,即使在“文革”期间仍坚持活动。和声乐社也是最早架起省港澳音乐曲艺人士交流的私伙局之一,粤乐名家冯华、尹球等不时到此切磋客串,与香港著名的冠碧云乐社亦进行过多次的交流演出。

 

礼乐苑

位于番禺大石礼村的礼绿山庄,是著名的岭南画家陈永铿的居所,繁花绿树的庭台楼阁充满了浓郁的诗书礼乐风雅,同时也是一个开局唱曲的好地方。

 

专家访谈

采访对象:关俭良,著名戏曲研究专家雏形:从“八音柜”到“乐社”

记者:关老师,私伙局的名称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吗?

关俭良:不是的,私伙局只是后来的称呼,要说起演变来就比较长了。1900年左右,在珠三角地区就已经出现了现在的私伙局的雏形。你知道的“八音班”,其实最初是叫“八音柜”,艺人们通过在喜庆白丧等活动中进行演出而谋生,但到后来,“红船班”出现之后,通过八音柜谋生的机会就少了许多。但很多民间艺人没有其他特别的手艺,于是就在农闲的时候教人学唱戏,生活好一点的就自娱自乐,这样一来,会吸引许多人围观。有的后生就渐渐觉得好听,想学,但不是为了谋生的目的,于是师傅就教他们吹、拉、弹、唱,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据我的研究,这种形式最先出现在番禺、中山、台山、新会、开平等地,规模小一点的叫“琴舍”、“琴棚”,大一点的叫“琴廊”。值得一提的是,在1910年左右,中山有个很有名的“荼薇琴廊”,上世纪20年代就出了著名的音乐家吕文成。

 

为下里巴人的丝竹之声鼓掌

30年代的时候,“琴舍”的性质又有点变化了。当时的生活环境也相对比较好了,这种民间的音乐组织就逐渐变成了一种比较高雅的娱乐了,称作“乐苑”,规模大一点叫“乐社”,不是穷人家可以玩得起的。

 

兴盛:从沙湾到西关

记者:当时这种组织最兴盛的地方是在广州西关吗?

关俭良:还不是,在西关兴盛是40年代左右的事了。最开始还是在沙湾,因为当时的番禺县沙湾镇比较富裕,许多小地主又都念过一点书,文化修养较高,被公认是“广东音乐之乡”,广东音乐的几个鼻祖-——何大傻、何少霞、何柳堂都是这里人。他们的组织已经不再仅仅是自己娱乐了,而是带有研究性质,并有自己的创作作品,而且对乐器进行了改良。像当时很活跃的“乐社”有荷榕、荷池、荷香。与此同时,台山、新会、开平等地的“琴社”也都发展较快,不过基本都是在理发店进行表演。除了娱乐之外,还有招揽生意的目的,这一点是很多人想像不到的。

到上世纪40年代,广州大都市的格局基本确立,许多人到广州来谋生,番禺本来就离广州很近,所以这种形式逐渐发展到广州来。当时的乐器铺、鞋店、米铺为了招揽生意,也为了显示店主的文化修养,就组织了一群人在店门口进行表演,像著名的刘天一,就是从天成竹丝铺(乐器店)开始出名的。

再往后,广州的大马路越来越少了,店铺变得很珍贵,不太适合表演了,但有些人唱戏听曲是上了瘾的,这种组织就逐渐转移到店铺后面的家庭院落里去了,也就是经济发达的西关,慢慢就有了私伙局的称呼。

记者:现在广州市区还有很多私伙局存在,荔湾区特别多,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群众基础特别好?

关俭良:总体上来说,广州私伙局的发展出现过两次高潮期,一次是解放后的50年代,当时社会都感觉到心情舒畅,就自发地利用私伙局的形式来抒发自己的感情;第二次是“文革”后,国家确定了改革开放政策,形势非常好,我记得当时全广州的私伙局有600多个。荔湾区尤其多,基础好,而且领导也重视,每个街道最少都有三个私伙局,所以在1986年举行了第一届私伙局交流大赛,我那时候还是评委之一。后来市里在这个基础上,进而在全市范围内搞了私伙局的比赛。

 

水准:培养了很多名家

记者:我听说私伙局中有的人水平很高,甚至比专业的还要高,并且产生了许多名家,这是什么原因呢?

关俭良:这不奇怪。私伙局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人聚集在—切,各人自带乐器,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招揽生意等目的是完全没有,纯粹是喜好,这样一来,他们会对戏曲研究更为投入,也就出了很多人才,像王了生、屈庆、何干后来都是非常出名的乐师。你去看一看,许多粤曲粤剧名家都是出自私伙局,比专业的水平更高,原因就在于他们毫无功利的目的,而专业的艺人一来有可能是被动进入这个行当;二来还要考虑到生计问题,不一定会像私伙局成员那么投入。另外,私伙局还对“局友”起到一个凝聚的作用,不是谁都可以加入进去的,除了演奏水平,还要看各人品质如何,这样一来,就起到了一个相互促进的作用。

 

戏曲民间

活跃在曲艺之乡的私伙局运动

采访对象:梁咏霞(荔湾区曲艺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

荔湾区在十二条行政街道的文化站,设置了一至六个私伙局活动团队,还有团队活动室,为西关居民开辟出曲艺活动阵地,每周团队都有丰富多彩的曲艺活动表演。最为活跃的逢源街、岭南街和华林街文化站还被评为省一级文化站。

1998年,荔湾区与广州市第三工人文化宫合作,投资建成了“西关群众大舞台”,每周安排私伙局团队为群众演出。2001年,又在平安大戏院专门辟出场地,建成“荔湾粤剧、曲艺会馆”,浓墨重彩地打造西关曲艺的品牌。

记者:荔湾区向来有“曲艺之乡”之称,私伙局的形式可以说是非常普遍,具体情况如何呢?

梁咏霞:今年4月份,荔湾区被中国曲艺协会授予“曲艺之乡”的称号,这也是广州市区内唯一的。之所以能获得这个称号,是与荔湾区浓厚的曲艺氛围有关,这当中,私伙局的存在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说明曲艺是有深厚的民间基础。如果要说具体一点,现在荔湾区的每一个街道都有私伙局,少的一两个,多的有六个,在我们曲艺协会正式登记的就有40个,没有登记的就更多了,也根本无法统计。

记者:应该说私伙局是纯粹的民间自发组织,曲艺协会会组织他们搞活动吗?

梁咏霞:会的,搞活动会促进各私伙局之间的交流,提高水平,营造更好的范围。1986年,荔湾区组织了第一届私伙局比赛,当时是由广州文化记者联谊会倡议,提出要大力宣传私伙局这种形式,所以有了首届比赛。后来办得有声有色,越来越红火,如今已经成为一个传统的活动。有了荔湾区的实践,市里也得到启发,大力提倡私伙局的活动,在1991年举办了全广州市范围内的私伙局比赛。另外,除了举办区里、市里不定期的联欢活动,一些水平较高的私伙局还会经常受邀请到外地去演出,包括珠三角各城市,以及港澳地区的爱好者,也会经常到广州来进行交流。

举办活动对促进私伙局发展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比如前些日子,八和会馆重新开馆,我们荔湾区就组织了一个由私伙局组成的表演队伍,当天穿戏服的有三十多个人,包括了粤剧里面的各个行当,差不多算是半个专业表演队了。

记者:相对来说,年轻人对传统的粤曲粤剧的兴趣越来越小,现在私伙局也的确多是由年纪较大的爱好者参与,对于这样一个传统继承的问题,曲艺协会有没有考虑过?

梁咏霞: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其实不单是粤曲粤剧面临这样的问题,现在社会的生活节奏,价值观念等等,很多传统的东西都存在继承的问题。不过,荔湾区很早就开始重视对青少年进行传统戏曲的培养,最有名的是在华林街和多宝街组建了“小红豆”,最小的年纪可能只有三岁,现在培养出了许多好的苗子,可以说这里成为一个粤曲粤剧的培养基地了。

 

私伙局里的“小红豆”一直对粤曲痴心不改。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  刘炜茗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黄皓(资料图片除外)

 

下期预告

木鱼是一种流传久远的广东曲种,用广东方言演唱。于明代后期形成木鱼,清代极为兴盛。有较高的民间文学价值。

龙舟用广东方言演唱,形成于清乾隆年间。艺人多在渡船上为过渡者演唱,演唱者手持一支杖头木雕龙头的长棍,胸挂小锣小鼓,边敲边唱。